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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者個人對美麗鄉村建設一萬個歡迎,只是感覺長這么大一棵樹不容易,能留下最好。這么大的樹,長在那兒,既美化環境又改善生態。退而求其次,就是賣給綠化單位或苗圃,也有一個癥結,就是移栽問題。國家林業和草原局多次發文,禁止大樹進城,嚴控大樹移植。大樹移植,一方面破壞了原有的生態環境,另一方面,一棵高齡樹生命活力下降,通過斷根去頭,一番折騰,不一定能移栽活。與農村相比,城市土地可謂寸土寸金,但很多樓盤開發商在建設區遇到大樹時,寧愿少建樓盤也給樹留出一片天地,市政道路建設中,遇到大樹也會拐個彎,給它一個立足之地。每見這樣的處理行為,筆者心里油然而生一種崇敬之情。城市尚且如此,何況農村呢?
很多老人傳說,上百年的大樹都有靈性,不能輕易動。我是無神論者,但想想這也是勸誡人們要愛惜大樹的一個理由,這是一種對生命的敬畏。那么,在美麗鄉村建設中,遇到這樣的大樹,是不是也要給他們留一片生存下去的天地呢?
無論城市鄉村,大樹與古建、文物一樣,承載了一個地方的人文歷史底蘊,我們很多人都知道山西洪洞縣那棵老槐樹,那是我們的根啊!社會在不斷地發展,我們的生活水平在不斷提高。現在國家號召進行美麗鄉村建設,農村面貌日新月異。每當唱起歌曲《外婆的澎湖灣》時,許多童年的記憶便涌上心頭,記得最清晰的還是那山、那水、那樹。我從事園林綠化工作,種樹種花20多年了。也許日久生情,無論行業市場如何慘淡和紅火,想的就是把樹種下去,直到種不動為止,為的就是那份情懷。
記得小時候,外婆家院子里有一株梨樹,有碗口粗,每年4月,花白如雪。俗話說,七月核桃八月梨,中秋時節,一顆顆梨果壓彎了枝頭,外公摘下來,幾個表兄妹每人兩個。嚼在嘴里,又脆又甜,嘴角流汁。
金秋十月,梨果過季了,棗兒紅透了臉,粉墨登場。這時來到姑姑家,名義上是幫姑姑剝玉米棒子皮,很大一種私心,則是奔那又脆又甜的棗子來的。姑姑家院墻外門口邊有一株很大的棗樹,其粗細一個成年人都環抱不過來,有6-7米高,樹皮皴裂,蒼枝曲虬。每到這個季節,滿樹滾圓的棗子,青的似玉,紅的似瑪瑙,有的青里嵌著紅暈,似少女涂了唇膏的紅唇。
讀小學一年級時,村里一個同學家院子比較大,院子里有七八棵大楸樹,樹干參天筆直,有十幾米高,粗的直徑有三四十厘米,細的也有20多厘米,樹冠如一把把大傘,聽同學爺爺說這樹大半百年了。炎熱的夏季,火熱的太陽只能偷射進來幾縷斑駁的光線,在樹下感到涼爽舒坦。每年楸花盛開,香甜撲鼻,引來無數蜜蜂。困難時期,楸花拌了玉米面、紅薯面蒸熟,可以讓他家人和左鄰右舍填飽肚子。我羨慕極了,從同學家挖了一棵小手指粗、一米高的小楸樹苗,栽到我家院子里,一天天看著它長大。我結婚那年,它也有20年樹齡了,直徑卻僅有十幾厘米粗,要長成三四十厘米的大樹,真是不易啊!
說這些美好的回憶,無非就是一句話:一株樹苗,長成大樹是何等的不容易。蓋一所房子,一兩個月即可大功告成。而一棵大樹,是要一年一年地生長,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實現的。若是沒了大樹,我們上哪里要古樹?中華文明悠久的歷史是不是少了一些見證物?我們的美麗鄉村建設是不是少了一些內容?無論如何,盲目把大樹伐掉,無論什么理由,不論什么原因,都是愧對子孫后代的。現在都在講要記得住鄉愁,請給我們的子孫后代留下那些大樹吧。